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黒澤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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黒澤千夏

黒澤千夏

 

【太中】为什么学校不管老师谈恋爱

*双黑,太中

*一发完结,全文7k+

*私设高校背景,双教师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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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老师要做好学生的榜样,不吸烟不喝酒不做违法事项,有爱心有耐心——唯独没标注说明不许当着学生的面儿光明正大谈恋爱。

中原中也翘着二郎腿刷着校园论坛,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刚冲好的速溶黑咖。

最近几年冬季颇为流行的话题又一次被不知名某校友扒出,这段火了几个秋冬,烂到人尽皆知的梗不胫而走,再次火遍各大中学生群体——

“别那么早熄路灯,她怕黑。”

“别再延迟晚自习了,食堂关门,她胃不好。”

“别下雨了,他今天没带伞。”

中原中也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学校论坛里最新转发的话题热度飙升,贴名一排大号黑体字——

#关于恋爱季,你的那些担忧#

中原中也读着转发全当看乐子,修长的食指往上一翻,一堆稀奇古怪的用户名滚着向上跑去,他突然间撇到一个熟悉的ID,赶紧停了手,一点一点又把翻过去的用户名拉下来。

这位同学头像套着卡通布朗熊,起的网名简直感人肺腑,尤其应该请出全校的语文老师为之赞叹啜泣,感到自豪又骄傲——ID语文考不到一百三直播吃东西教学楼——身为理科班数学的中原中也摸了摸鼻尖,哑口无言。

他刚刚瞥见的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自己班的班长——是个语文从没下过一百二,数学从没及过格的可可爱爱的秃头女孩。

中原中也动动指头,戳进详情里,看见她配图是张流泪猫猫头的表情包,语言隔着屏幕也藏不住冲天的酸气,就算是超市冷鲜柜里全部的柠檬榨成汁也不可能有这么酸:“别他妈降温了行不行呜呜呜呜老子冷的想左手拉右脚右手勾左脚把自己打成一个莫比乌斯环高声大叫,在赤道上放鞭炮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中原中也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随后皱了皱好看的眉,介于没法吐只能咽这样的原则,他只能黑着一张俊脸,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地挂着视死如归的气势,勉强咽了咖啡后将杯子推的远远的。

橙发的年轻老师再三考虑后还是给小姑娘点了个赞,之后悄悄退出论坛。这群小兔崽子其实一直都不让人省心,学校查早恋查的可严了,只要抓住就能送去教导处记过。

其实他在这方面一直都和其他人观点不一样,不知是因为确实年轻,还是那点从小一直缠着他的感情作祟,中原中也一向认定的道理便是喜欢就追,想谈就谈,否则到时候后悔也只能是半夜戳自己的痛处,至于背地里偷偷流了多少泪,怎么感让喜欢的人知道。

中原中也,今年二十三岁,比这群高中生兔崽子大不了几年,至多算的上是学生哥哥的身份,他仗着一张好脸和容易相处的性子,从高一生入学到现在,连半月都不到,基本已经成功和自己班的小混蛋们打成一片。

学生之间乱七八糟的事儿瞒着他们班主任国木田独步,骗着主任尾崎红叶,偶尔干点儿违反校纪校规的事儿绝对得背着各科老师,做贼似的。但唯独不瞒着中原中也。

这班的孩子都聪明,但犯事儿胡折腾的能力天下第一,他们生怕老师凶神恶煞的逼着赶着自己当个听话的小乖乖,刚开学时对中原中也也是一副警惕的态度,稍有风吹草动就蔫蔫地装傻萝卜。

后来彼此间相处时间长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兔崽子们不再和他保持距离,一个二个在中原中也面前脱了伪装,主动来找他聊东扯西。

这事儿传遍了学校,部分老师羡慕他镇的住场子,能笼络住学生们的心,但同时也不乏人觉得中原中也年少气盛,不够严厉,根本没有老师该有的样子,这样下去迟早在孩子心里失去威慑力。

中原中也哼着歌,站起来整整衣领,伸手“啪嗒”一声合上了手机锁屏,手里抄着本儿数学必修,卡着敲上课铃的时间点去给学生上课。

下午三点的阳光穿过窗子,照射在校园里,初冬的早上总是冷的让人想穿棉袄,到了中午就又想穿着短袖短裤宅在空调房。

中原中也在那件老土的教职工外套衫发下来的当天就把它扔在办公室里压桌角了,连带回家洗洗走个流程的仪式都没有。

他穿着件白衬衫,外面套着淡秋色的针织毛衣,阳光擦过他深橘色的发梢,落在他身上,温柔柔的暖意裹在直挺挺的脊骨外,透过皮囊露出来。

他路过高一教师们的合影墙,无意识的一撇让他不错的心情都变坏了两个百分点——中原中也的同事,隔壁班的数学老师兼他的恶心搭档——挨着照片上的中原中也自己,脸上挂着这混账东西一贯招蜂引蝶的笑。

照片上和中原中也并肩的人身形高挑,很瘦,长着张该去当电影明星的脸,他本身的长相就属于那种带点无所谓和懒散的类型,偏偏又有一双鸢色的瞳,笑起来时分外显得不正经。

这位曾经在论坛#最帅教师#话题榜首和中原中也竞争首位半年的年轻教师,是中原中也隔壁班的数学老师,太宰治。

用中原中也的话来讲,这条死青鲭名叫混蛋,又名太宰治,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这人的桃花就没断过,有天和学生聊天时无意提起,结果那孩子一点儿都不会看人脸色——那女学生打起十二分精神给中原中也讲了半个小时隔壁数学老师的好——“太宰老师真的超帅!而且他还温柔,有不会的题去问他,他从来不会不耐烦,讲课超认真超细心,重要的是声音还好听!”

中原中也愣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短促的发语词:“……哈?”

他稍微有点无措,毕竟心意就摆在那里,自己不承认也没用——他喜欢过太宰治。

从上学那会儿开始。

到现在也没彻底死心的那种。

女孩子末了末了,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生怕自己老师不高兴似的,补了一句:“当然我们中原老师也很好啦!但是太宰老师真的又高又帅,我听我隔壁班的小姐妹说,她们如果上的是数学课,那全班没有一个女生会打瞌睡,无论听不听的懂,态度都像高数能拿满分唉!”

中原中也今天不该拿自动铅备课的。

他听学生讲太宰治的期间里,脸上没有太大的表现,但那根可怜的自动铅平均两分钟断一次。

等女孩子终于起身离开去上外语课,中原中也手里那根自动铅的铅芯又折了最后一次,等他再一次往下摁时,发现这根儿早上新换的铅芯已经断完了,最后剩的铅尾尖完全没法用。

他后来思考后觉得关键是在于那人的脸实在太有欺骗性,好看的能轻易地让人忘记他其实是个混蛋的事实。

中原中也和他上的是同一所大学,太宰治原本修的是物理专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中途转专业来修数学,提前一年毕了业,还留校补了一年教职工理论课,恰好在中原中也毕业处理完学校事情的那个月里考过了教师资格证。后来工作的实习单位也在同一所高校。

中原中也的思绪扯的很远。

混蛋太宰治到头来还是要麻烦他,那人高烧还不想休息,中原中也替他做主,给病号先生请了两天假,又硬拖着才成功给他塞进医院乖乖输水。

中原中也抱着教学书,修长的手指抵着封面。

他心不在焉地垂着目光,注视着栏杆外栽种的蔷薇花,脑子里为了关于下班后到底要不要去医院看那个人这件事已经思考了八百字长篇论文,到头来也没能做好决定。

他踩着上课铃推开教室紧闭的门,迎面飞出来的纸飞机擦着中原中也的肩头飞出去,教室里的孩子们叽叽喳喳吵的跟菜市场年前打折似的,期间夹带不少不怎么好听的语气词脏话,颇有菜摊大妈的架势。

“果然什么人教什么孩子。”他翻了个白眼,第一时间的想法居然是:“这群小狗东西长大了肯定有出息,某某菜市街老大嘛。”

门口吆喝声最响彻人心的,未来的“菜摊大爷”最先发现他们亲爱的隔壁班数学老师,于是发出一连串惊天动地演技令人发指的咳嗽声,全班人默契度超一流地扭头合上嘴,鸦雀无声。

就好像刚刚那群地摊小贩不是他们一样。

中原中也抽了抽嘴角,简直想向学校申请个奥斯卡小金人给这群小混蛋。

干啥啥不行,作假第一名。

“成了啊,诸位同学。”他迈开长腿站上讲台,随手一抬,将课本教案扔到桌子上去了,此后便吝啬地不肯施舍一丝视线给两本儿失宠的教材,“我可是早就通过你们太宰老师的烂……不,金口,见识过了咱们班的水平——你们都玩儿的花啊——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全班人都哄笑起来,中原中也扯了扯领带,嘁了一声,又拍两下桌子,示意学生安静,道:“有些同学我们之前就见过面,对我应该还有点印象。”

“你们太宰老师发烧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你们见不到他,数学课由我来代——其实我也很嫌麻烦啊。”

他一边推开黑板,露出后面的全息教学屏,一边继续说:“我的名字……其实特别容易记。”教学屏启动还要等两分钟,中原中也转过身来,伸手拿起讲台桌上的触屏笔,绕着指尖转了几圈。

“我叫中原中也,是个暂时借给你们的数学老师,借完要记得还给隔壁班哦。”

他很轻易就能煽动起课堂的气氛,短暂的几分钟便已经和大半学生打好了关系底子。

中原中也不是什么爱拖课的老师,他平时下课跑得比小狗东西们还快,时时刻刻都期待着赶紧放假。

铃刚打起来,他恰好收完了最后一道题的尾,转身关了教学屏,拿起那本并没有撇几眼的教学导案,丢下一句“下课”,便抬步离开,一分钟也没多待。

他上课时手机屏幕朝上斜斜地搁在讲台桌面上,躺在块儿不会沾灰的地方,那会儿回头拿粉笔,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中原中也看见那条被加了星标的联系人新信息滚在屏面最上端——

“中也——我现在——超无聊的喔。”

他出了下神,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在上课,鸦羽般的长睫上下翻飞,压住了那一点心思。

正在这时,下一条信息接着又跳出来,仿佛不搅乱中原中也的思绪就不肯罢休似的。

“你下班后要是不来看我,那我恐怕是真的要死在医院里啦——”

中原中也伸去够粉笔盒的手指突然蜷了一下,硬生生改了行径,关了手机屏后又不放心地把它扣过去屏幕朝下。

台下的学生小声的讨论着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些嘈杂,中原中也抵着黑板的粉笔拉出一长条直线,他好像根本没注意到长度问题,继续向外画去。

第一排的小姑娘嗓音清脆地喊他:“中原老师!”

他没听到。

小姑娘又喊了一遍,他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函数的x轴画的跟火车轨道一样。

中原中也一节课里图画错了四次,板书错了七次,不断地修修改改,粉笔也用断了六支。

他踩着下课铃逃也是的钻回办公室,手机在裤子口袋里上蹿下跳——它倒是激动的不行。

办公室里没别人,中原中也一手握着手机,把脸埋进臂弯里,耳垂稍稍有点泛红。

他也没打开手机屏幕,既想仔细看看那几条通讯短信,又不是很敢直接动手,仅仅是垂着条手臂,指尖微微用力地攥着他那台白色的智能机。

脑子里的浆糊从左流到右,从右又流回左,最后一下彻底蒸发干净——他终于停止了思想斗争。

那人炸了几串消息,虽然都不长,但足以让一个对其怀有非分之想的人发挥平生的想象力,中原中也脑袋里一瞬间仿佛有千万种可能。

最下面那条是隔了十几分钟才发的,短短不过几个字。

“你要来看我吗?”

手机的主人俨然像个阅读障碍患者,每个字儿都值得他盯上半个世纪;估计现在连这句话一共有几笔几画都能回答的上来,一直到这些个字儿在他眼里变得陌生,方才肯罢休。他屏着呼吸,愣了足足有十几秒钟,一头扎进臂弯里,精神体的自己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大有不撞南墙终不回的气势。

他可不是什么纯情的不行的小青年,如此举动大抵是因为……

这是太宰治正统意义上,第一次肯低下头,稍微弯弯腰,告诉他——我想见你。

字里行间藏着的暗语在旁人看来很难读懂,但中原中也第一眼就能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想做什么——他们都是很聪明也很冷静的人。

待精神体的橘发青年撞死在南墙上之后良久,中原中也回魂儿似的从桌子上起来,他趴的时间还挺长,刘海儿都给压歪了,其本人摸了摸头发,心里的锣啊鼓啊的也敲完了,闹腾够了,折腾好了,厉害完了。

他的骄傲永远不可能逼着他正视自己的感情还要大声喊出来,骨子里的傲气一直都是种要命的东西——最后他僵着手指打了好几遍字,每一次都觉得不行,删除,再删除,最后便成了:“下班再说,你这条死青鲭怎么还没腐烂臭在病床上。”

中原中也,一个昂首挺胸回完信息后立刻关了屏幕强迫自己不去关注此事的违心之人,此时此刻觉得胸膛里的那颗心脏在搞装修,里面“咚咚咚”地敲个没完没了。

他完全不清楚这小半个下午是怎么过去的,大约只能在上课脑子里充满公式的时候放松一下,静下来的时间里,他只怀疑这超负荷的感情早晚有一天要把自己的小脑压的不平衡。

时钟挂在墙上,指针一圈一圈转,像某个童话故事里,小狐狸告诉小王子的那样,如果因为一件事情约定了时间,时间越近,自己也会觉得越快乐,等待的时候总是期待和激动的。

中原中也收了东西,披好外套,踩着晚间六七点钟霓虹刚起来的夜色下了班,一脚踏入这座都市刚开始的傍晚。

他靠着地铁吸烟区的车厢窗子,微微开了半扇,凉风打进来,卷起中原中也额前的碎发,寒意夹杂在吹动的衣角里,渗透进人卡着烟的指缝里。

医院周围近乎于耀眼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撑起夕阳彻底落下的第一分钟,随后用白色的光打亮了横滨半边的夜空,几乎隐去了星星和月亮的光辉。

太宰治输着点滴,半倚着床头,房间里亮着盏自然光的台灯,光线微微有些弱,照在人手里端的那本书上,应该勉强映的清上面大小一致整整齐齐的印刷字。

他就那么静静坐着,隔音的病房里安静极了,一点儿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太宰治手上拿着那本翻开的书,视线却未曾落在过它的纸页上,那双装着鹤见川死水的鸢色眸子,现在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

远处高架桥上闪烁的夜灯彰显着这座城市夜生活的繁华——倒是衬的这间白色的病房更加空荡——毫无活气儿可言。

窗外种的是棵叫不上名字的常绿乔木,枝叶茂密的很,不知是什么时候植下的,它并不算高,挡不到窗子,只是有时起了大风,树顶轻微地摇动,才能让人从窗内注意到它。

中原中也下了地铁,刚没走多远便被一处吸引了注意力。他不知今天什么日子,居然还会有卖花的小姑娘。

那女孩子大约是上小学的年龄,短头发,一身白绒绒的衣服,像个小雪球,怀里抱了一大把红玫瑰,不少,大约二十几支,很新鲜的样子。花瓣半卷开,像中世纪王宫画壁上殷红的宝石。小姑娘左顾右盼,正巧撞上他的视线,眨了眨眼,明显的愣了一下,很快又看看了自己怀里的玫瑰,随后抱着花小步跑过来,努力挺直腰板,抬头看着中原中也,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哥,你要买花吗?”

中原中也后退一步,半蹲下来,没回答小姑娘的问题,而是伸手接过她递来的一支玫瑰,语气温柔的不像话:“这么晚了,你的家人呢?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还是说……你其实是小玫瑰花精灵?”

小女孩被他逗的咯咯笑,摇了摇头:“我不是小精灵哦,我的爸爸妈妈还没有下班呢,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我想给他买一条好看的领结,攒了好久好久的零花钱,但是发现还差一点……所以我到阿姨家的玫瑰园里去,问她可不可以送给我一束玫瑰花,让我拿来卖一点零花钱,好给爸爸买礼物。”

“还差多少钱呢?”

“我不知道……大概把这束花全部卖掉就够啦,所以,哥哥要买花吗?不,不贵的哦。”

中原中也笑了,他伸手从小姑娘怀里抱过那一把好看的,红色的玫瑰花,当着女孩子面细细数了,伸手递去一张大面额的钞票:“二十二朵,我全买了。”

“不,不行,我,我找不开钱……”

中原中也抱着红玫瑰,站起来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嘴角微微上扬,湛蓝的眼睛像海洋里最干净的清水:“不用找零,剩下的钱算我送的。今天不是你爸爸的生日吗?所以要快点去给他买礼物,然后早点回家,对不对?不许回去太晚让家人担心喔,小精灵。”

小姑娘还想说什么,中原中也抬起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从玫瑰里挑了一朵最漂亮的,抽出来让女孩子拿着:“这只玫瑰就带回去送给妈妈,如果你只给爸爸带了礼物,而妈妈什么也没有的话,我觉得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二十一支红玫瑰,每一朵都开的很好,足够艳,也足够动人。

中原中也扔了包花的衣纸,一支一支把红玫瑰摆进太宰治床头的花瓶里,这一动作遭来了后者的嫌弃:“中也——你真是个笨蛋——你难道是在给人上坟吗?”

“哈?!”中原中也如果不是见他还是个病号,估计这会儿就能拎起一盆儿凉水浇在太宰治头上,“混账,你见谁上坟用玫瑰?!”

“还有,你说谁是笨蛋啊,混蛋太宰!”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丝毫不掩饰眼里调侃的笑意:“哦呀哦呀,是红玫瑰喔——如果不是上坟的话,难不成中也抱来这束玫瑰是想向我求婚?”

中原中也一口气呛在嗓子里,咳的惊天动地,如果此时有护士小姐在场,一定会误以为病床上正输着点滴的那位是病人家属,而坐在凳子上的中原中也才是真正需要住院的病人。

“去死吧,太宰,我就不该好心管你的闲事,让你死在家里好啦!”

“哎——?”太宰治毫不在意地感慨:“你真舍得吗?”

中原中也摆弄玫瑰的手指停了,缓缓垂下去,他侧过身来,嘴角略微带点笑意,轻声“啧”了一下,湖蓝色的眼睛眯起来:“放屁,我怎么舍不得?你这条死青鲭总麻烦我,我真是巴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真的吗?唉?中也这么绝情吗?”病床上那位刚才还盯着剩小半瓶的点滴,突然间回过头,那只没扎点滴的手不安分地勾了勾花瓶,中原中也赶紧摁着一边儿,避免他给花瓶打到地上摔个粉碎:“你这又是要干嘛啊?!”

太宰治随手够了一支玫瑰出来,食指在唇腹上竖了一下,心情很好的样子:“嘘,不要在病房里提那么高的音量喔。”他笑起来,鸢色眼眸里的死水都活过来,清澈透明,却跟蒙了层雾气似的。

“喂,中也,过来,跟你商量个事儿。”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将凳子往一侧踢了踢:“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太宰治等他弯下腰,靠近自己,这才装模装样地唉声叹气:“哪有,而且明明中也才是小狗吧?”

太宰治在中原中也准备抄起来花瓶砸他脑袋上的前两秒里,一把揽上了中原中也的脖子,那人瞬间愣住,脑袋里的浆糊“咕噜咕噜”地开锅了——他担心太宰治这么胡来会碰到针管,只好任凭这混蛋动作,一手撑在了床沿边,稳着身形:“你发什么疯啊?!”

那束玫瑰茎上的尖刺已经被那卖花的小姑娘给修掉了,根本不用担心会刺到皮肤,太宰治松开揽着他的手,将玫瑰从中原中也颈后绕了一圈,抵在那人嘴唇前,相隔约只有一指的距离。

太宰治还在笑,眼角微微弯起来,他天生就是上挑的桃花眼,心情一好,眼角的弧度便更明显。

病房里静得出奇,他声音很轻很轻,但让人听得真切,中原中也的心脏又开始敲锣打鼓,跳动地跟跳跳糖有一拼。

“学校是有规定高中生不许早恋——但是从没讲过老师不许谈恋爱——所以。”

太宰治顿了顿,突然将玫瑰抵在中原中也唇上:“中也,你要不要做我的男朋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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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的事儿太忙了,走的时候没有好好道别,真是抱歉……我回来了

*已经粮荒很久了,想写不同类型的cp,但是没有作品,如果有推荐可以私信我×

*依然很喜欢双黑,很爱他们两个,不要担心我翻墙×我很深情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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