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澤千夏

我爱你

【驼妹】禁止脱轨(17)

禁止上升真人



华同鬼校(2)


面包车一路往西,拐了好几个弯,驶入一条崎岖的小路,周遭长满杂草,车身颠簸,田野晕车,晃得直想吐。


道路很久没人走了,先前压出的车轴印上长出了新的矮草,沿着这条路走到底,又从还没拆完的违章建筑群后绕进去,如此反复,终于在田野快被颠到吐之前抵达目的地。


学校和他预想的有出入,校门高大,周遭围着护网,上方是尖锐的碎玻璃和尖钉,防止个别学生翻墙外出。


整体看来很新,不像是建立多年。门口挡了隔离栏,里面是伸缩门,左侧安保室里的保安见到他们来,也没什么举动,脑袋上歪歪扭扭扣着帽子,只打开窗子把脑袋探出来看几眼,不多时“啪”一声又将窗合上。


等到他们全部下车,司机一刻都不愿停留,一脚油门,面包车带着滚滚的烟尘在窄路上绝尘而去。


田野凑到门卫室,敲对方的窗子:“你好?”保安看看他,没有搭理的意思,伸手往旁边的桌子上够了个小遥控器,摁了摁,推拉门“嘎吱嘎吱”地缓缓打开,保安举起一只手往校内挥了挥,也不说话,让他们直接进去。


郊区地广,建的校园面积也大,田野几人试着走了几圈,也没找到一个活人,他寻着记忆里自己读书时教师办公室的位置,试着摸索半天,门都紧闭着,教学楼正面高层挂着一面钟。


现在是不是在上课时间,所以没人出来?校园大得很,几个人凑在一起逛半个小时也不一定能有收获,遂分开来找。


田野从教学楼大厅穿过,往右侧探索,拐过走廊,旁边就是操场,伫立的篮球架年久失修,玻璃板碎裂也没人管,球框上的网也破烂不成样子。对面是另一栋楼,刷着蓝白相间的漆,墙体也斑驳不堪,校外乍一看的光鲜亮丽原来是空壳。


宿舍楼在操场背后,从左侧的岔口绕进去是男生公寓,楼下的大垃圾桶扔得很满,鼓鼓囊囊的黑塑料袋溢出来,还未靠近就闻到一股恶臭。


“哒哒。”


田野背后的宿舍外墙上挂了一块儿黑板,有人轻轻敲了两下,他连忙转身,发现金赫奎不知怎么找过来的,“你走路没声音啊,吓死我了。”他的搭档选择性忽视:“走吧。我找到办公室了,他们门上贴了告示,教师在礼堂开会,还要一会儿才能结束。”


到教学楼底层的走廊,四个人已经等在那里,办公室大门上果然有张a4纸,楼上的时钟转到九点,教师会议要开到十分,田野窝在角落里,坐在低矮的窗台框上。


他盯着外面看,十五分的时候,从走廊尽头拐出来一个中年谢顶的男人,顶着啤酒肚,见了他们也不惊讶,径直走过来,隔了很远便开口唤着:“都到了啊?你们来得比我预想得早,嘿!小阳给我说过了,等等啊我给你们开门,进去说。”


小阳?田野回顾一遍密室名字,诚阳密室;那想必诚阳就是老板名字。几人跟着秃头老师进了办公室,对方念叨个不停:“好几个班都满了,不缺学生。等等给你们安排吧,楼上几个班还有空位。”他把抱着的一沓文件丢在桌子上,打开电脑:“宿舍有现成的床上用品,你们先去宿舍一楼找宿管,让他给查几个空床位出来;等办完入住,来办公室找我,我带你们去班级。”


“宿舍的钥匙你们一定保存好,每人只有一把,丢了可没人给你们再发。”


宿舍走廊有潮气,白日里没灯,窗子开得低,光线进不来,脚步落在瓷砖上,隐隐有回声。


男寝和女寝离得远,隔了两栋教学楼,相比女寝,男寝是建在两面高墙后侧,通风和光照更差,铁门生了斑驳的锈,田野推开一角,被走廊巨大的霉味冲了满鼻,他皱着眉后退,肩膀碰到金赫奎的胳膊,被扶了一把。


“这么大霉味?”他捂着口鼻,小心翼翼又走了几步:“平时都不开窗通风的吗?”


旁边的房间里亮着昏暗的灯,窗上落满了灰尘,开着一道小口,一个短发中年男人俯在桌前,抬着头,肿眼泡,脸上的肉松松垮垮,布满皱纹:“没有整间空房了,只剩四楼几间还有床位。”他声音很哑,喉咙里好像卡了一团浓痰,没说几个字便开始“咳咳咔咔”清嗓子,把金属钥匙挨个交过来:“每间屋子四个人,禁止串寝,晚上十一点锁楼,没回来的就不用回来了。”


拿好钥匙,柄上贴有一张乳白色布条,房间号324。


田野收起来,金赫奎和他一间,剩下三人刚好分到了一处。


他们没有立刻去宿舍,而是到约定好的地方等着去领钥匙的女队友。


对方住二楼,安排宿舍时档案上写着室友是三个高二的学生。刚已经去过了宿舍,还算整洁,自己的床位上堆放着还没拆开的被褥,床垫也是全新的,这让她因独自一人而紧绷的精神稍有缓和。


她语气有些急促:“你们都住几楼?”


三楼或者一楼,有两间空房。


按一楼的布局而言,三楼的二十四号房间应该在中段,与楼梯间有一定距离。


田野运气一向不好,在抽签分房间这事上有十足的体现,最差的永远会丢给他。


他常常调侃,在这种地方能活下去需要用到的幸运值有他一辈子攒下的一半儿那么多——剩下一半早已经用光,用来遇见金赫奎了,导致他本就烂透的运气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三楼的危险性可能远高于一层,那间房号109,挨着窗口,如果真到了要赌一把的地步,无论走窗还是走门,都比三层方便得多。


田野盘算着跳楼的风险,金赫奎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出口遏制住了他持续发散的思维:“那种高度跳下去,即使meiko侥幸没有死掉,那也一定会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别多想,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这声音很小,慢吞吞的吐字把尾音拖得格外长,连转换进田野耳朵里的机翻中文都显得格外温和,虽没有韩语那样黏糊糊的柔软,还有点奇怪的僵硬,却还是奇异地让田野安心下来。


他的辅助撇撇嘴,稍微放松了,也学着他的语气道:“别啊,别说大话金赫奎,这把你包c吗,你c我就混一把。”


其他人的交谈声忽然放大,让金赫奎没了回话的心思,女人扶着心口:“领完钥匙后我上楼看了看,我叫于照,靠门口的床沿上贴着我的名字;两张床很整洁,被子叠成豆腐块,但对铺空着,只有光秃秃的木质床架。”


“我没关门,四处翻了翻我的床和桌子,检查桌面时余光无意间瞥到了房门,有一颗挂着长发的脑袋,身体很细,像火柴棍一样,就靠在门背后,一动不动。”她紧攥着钥匙,好像这个动作能带来些安全感:“我猛一回头,那脑袋又不见了!我也不敢多停,赶忙锁了门下来,出了宿舍楼我又往回看,结果二楼窗口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脑袋。它发现我在看它,也不躲,就贴在窗子里,一直看着我。”


田野被她的描述激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脑袋估计就是那个空床位的主人了。”


教务处的老师效率很高,不一会儿就把分班表整理出来,正式的班人数几乎全满,只能跟着管理松散的两个预科班借读。


田野跟一个年纪不大的矮个子男生分到了预科一班,剩下的任务者都在隔壁。


没跟金赫奎分到一起这件事让他担忧了一瞬,再一转念头,自己ad段位那么高,貌似不需要操心,还是担心担心自己。


教室很小,外面的墙壁上砌着白砖,用布胶带贴着班级奖状,还未走近就听到里面聒噪的玩闹闲聊声,田野被老师带着从前门进去,周围安静下来,他感到身上落了十几道视线。


矮个子男生率先上台自我介绍。在黑板上写下名字,听着秀气,刹一眼肯定会被以为是女孩;田野看着他落笔,记下来自己唯一同学的名字,李文乔。


空位置并不少,李文乔选了第二排靠窗的一个角落,拎着刚领的几本教材慢慢挤进去,学生们乖顺地往前挪,后排拉拉桌子,更方便他通行。


田野径直在倒数第一排中间坐下。


右边空着,左侧挨着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很白净,蓝白校服穿得规规矩矩,她礼貌地帮田野拉出凳子,又把桌上的书往他那边推了推:“讲练习册,你先看我的。”


课程安排很满,一班下课还算按时,但隔壁就比他们要惨些,一整天下来,他和隔壁几位能见面交换信息的时间可怜到令人发指。


晚修结束,田野拖着疲惫的大脑离开教室,金赫奎在门外等他,隔壁放学早,其他人已经走了。李文乔靠着窗发愣,神情呆滞,田野唤了好几声:“放学了,走吧。回寝室和室友接触接触,夜晚才是最难熬的。”


李文乔像是被惊醒了,忙不迭点头,田野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对方摇了摇头,沉默着从桌子间很窄的缝隙钻出来,手插在口袋里,耷拉着脑袋,一个人从后门走了。


学校的高层建筑很多,有几处被挖掘机手脚架团团围住,捂得严严实实,宿舍楼背面便挨了一处建筑工地,木板和推车堆放在旁边,乱糟糟的。


墙头停了几只乌鸦,个头很大,羽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是吃得很好,起初只有几只,等到田野走到拐角,余光里瞥见又一只,他一回头,墙头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乌鸦,饱足模样,正抖着翅膀梳洗羽毛。


田野觉得怪,极其不舒服,金赫奎拉拉他的袖子,不叫他多看。


正如他所想,324号房在走廊中段。


过道是感应灯,来来去去的学生不少,或抱着刚从小卖部买的零食回来,或拿着盆,脖子上搭着毛巾,准备到一楼水房洗漱。一群身着校服的学生里,田野和金赫奎显得格外突出。


进屋时寝室只有一个人,穿着干净的校服,鼻梁上架了一副金框圆眼镜,一看就是成绩不错的那种小孩,蛮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你们是新来的学生吧?很高兴认识你们!记得明儿早去东楼一层领校服,不穿校服可要挨罚的!咱们寝现在就我一个人,我们班留作业特别多,我一会儿可能要开台灯,你们平时休息得早吗,不会打扰你们休息吧?”


田野拉扯了几句,语气很好地敷衍过去,眼神却在屋子里过了一趟,经过挨着门的空床位时顿了顿,佯装不经意地问:“是分寝室的时候人数不够吗,之前只有你一个人住,像单间一样,真好啊。”他淡了那种羡慕的口吻,继续问道:“这三个空床位我们可以随便选吗?”


学生已经坐下,从书包里往外一本一本掏着作业,闻言顿了一瞬,田野捕捉到他那一刻的呆滞的神情,没说什么,学生也很快恢复温和模样:“对啊,随便选,正对着门的那个位置就别选啦,咱们寝门有问题,关不严,晚上漏风,嘎吱嘎吱的,发的被子薄,一吹再感冒就不好了。前几天我喊师傅来修理,他们说忙,一直没来,我明天再催催。”


金赫奎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和学生对床的位置停下,打量一番,说:“没事,不着急的。那就在这里吧,mei……我今天看到田野同学打了很多喷嚏,感觉已经有点感冒的前奏了呢。就选我对边吧,正对门的床位不是会被风吹到吗。”他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平,好像和田野真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


其实一天下来,连半个喷嚏也没打过,田野默默想着。金赫奎每次主动做的决定都很重要。于是嘴上很快答道:“我正好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拉开椅子坐下,屋里静得很,金赫奎不太主动说话,田野想了想,跟埋头处理作业的学生搭起话来。


对方书写很快,金赫奎看到页面上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就头疼,撇了几下便移开视线,转而往窗外望去,留田野跟那室友客套,最多只在话题快要聊死时插几句闲话,挽救一下气氛。


直到熄灯,三人全部躺好,田野才开始梳理信息。


学生叫董安,在培优班就读,理科生,成绩确实很优秀。田野没忘记副本这次的主题,他们不是真来上学的,学院怪谈才是核心,中途他有意引导,说建筑工地的乌鸦多得古怪。


很顺利,董安果然顺着他说了一些东西,比如晚上不要从楼后回来,绕路走前楼更安全、又或者在女寝二楼听到和看到奇怪东西要装看不到、学校里的水池某一天突然被领导找人用水泥填住了、围起来的工地修了很久也不见竣工,据说是在挖找什么。


田野一一记下来。


搭着被子躺了没一会儿,隐隐犯起困,抵挡不住的睡意笼罩而来,田野打了个哈欠,也不硬撑,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房门在夜间伴随着拖长的“嘎吱”声,缓缓打开条缝。


金赫奎睡得浅,一点动静就叫他警觉起来,屋里太黑了,就算睁眼也什么都看不见,他感到有东西凑过来,离自己很近,不过一掌的距离。


那东西很凉,寒气逼人,只是靠近些便让人如同掉进了冰窟。


金赫奎平稳地呼吸着,任由不知名的怪物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似乎是见金赫奎还不醒,它有些恼了,又徘徊一阵儿,转头去田野身边蹲守;可对方也浸在睡梦里。


不醒就触发不了死亡条件,它实在气急了,却又没什么办法,等了半天,最后愤恨从门缝溜回去。


建筑工地里的东西从才铺好的沥青地里慢慢渗透出来,漫无目的地乱晃,液体滴滴答答渗回地里,女寝二楼窗户上吊着个长发女鬼,发尾拴在窗棱上,双脚绷直,秋千似的荡来荡去,食堂外的草坪上有人放了投喂流浪猫的碗,里面的剩白饭正一点一点凭空消失,空气里有打饱嗝的声音。


田野这一觉睡得还不错,等被闹铃叫醒,还埋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不想动,他睁开眼,发现斜对面床位上没人,金赫奎也不在。


他从床上爬起来,脑袋尚且处于宕机状态,迷迷糊糊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拎着袋子的金赫奎看看他,笑道:“醒了?我已经拿了校服,路过超市带了一点热的包子给你,还有半小时才上课,吃点东西。”


校服裤短,还是束脚裤,套上去并不合身,露出一点脚脖,像快手上摇花手妄图起飞的精神小伙,更像早些年林炜翔会穿的风格。


金赫奎解开包子袋子,递给田野,这才开始拆自己的那一份儿,他长袖校服下的手臂上布满了浅浅的抓痕,有几道破了皮,拿纸巾胡乱擦了擦,勉强不出血了。


学校里怎么有这么多脏东西,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领校服的地方在东楼一层最里面的小办公室,现在还摸不透副本的规则,他猜到取校服不会顺利,但也没想到里面有两只校服鬼,不能下杀心又要处理掉,一时间犯难,只好把它们塞进了柜子里锁上。


希望队伍里不要有好奇心那么重的,闲着没事去开柜子。他啃着包子,看着田野费力把裤腿往下拽,忍不住笑了:“好傻啊meiko,真的很傻哦。”辅助听完这话,边拉外套拉链,边对他张牙舞爪起来。


田野二十多年人生里,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有朝一日要拿上高中生体验卡,过朝五晚九的教育边角料生涯。


他在座位上干坐着,也不敢掏手机,前排的学生把身子扭成一个怪异的角度,将脑袋塞进抽屉,田野看得胆战心惊,强迫自己不去注意,精神长时间绷紧,时间久了,配着讲台上老师吐沫纷飞的激情讲述——他困了。


眼皮子终于要闭上的前一秒,教室门被叩响,穿着松垮西装的校领导从外面伸进个脑袋:“哪个是田野啊?出来一下。”


所有人的脸齐刷刷转过来盯着他看,田野清醒过来,把借来的水笔往桌子上一扔,心里直嘀咕,我去!发呆也不行吗?这辈子第一次上化学没睡着,都这么认真了还不行啊,总不能真叫我两天学会配平方程式吧?


“你别紧张,我来呢就是想问个事儿,昨天你有没有发现室友有不对劲的地方?”


田野搓搓手:“谁?董安?”


领导沉默着,对他上下打量一番,招招手,示意田野跟上去,又到隔壁班敲敲窗,把靠窗的金赫奎也叫出来了,田野看见他脑袋上翘起两根短毛来,一看就是趴在臂弯里刚睡醒。


金赫奎自然也不知道董安出了什么事。他这节是班主任的课,语文讲得很起劲,副本里自带的机翻系统很烂,一首诗从老师嘴里讲出来,原本他能勉强听懂几个词,结果经过系统同声传译后,彻底连一个字儿也弄不明白了。


索性直接倒头就睡直至天昏地暗。


他们跟在领导背后,一路被带进了监控室,那领导对着电脑捣鼓半天,屏幕上出现了昨晚男寝三楼的监控录像,又调试一番,缩小到楼道中心。


凌晨四点多,天还没亮,董安推开了房门,往正对监控摄像头的方向走来,面色平静,即将拐弯时他抬头看了看,摄像头在那道视线投来的一瞬停止了工作。


“董安是绝对的三好学生,之前发高烧在外面打吊瓶都不消停,嚷着要回学校学习,从来没见过他旷课。今天早上老师说他没来,我还以为是起晚了,偶尔一次也没放在心上,结果刚宿管查完楼,跟我说寝室里根本没人。”


领导又说:“三楼就两个摄像头,一个没拍到他,正对着你们寝的这个又突然坏了,我刚查了楼梯间的监控,也没看见他下楼啊,大晚上的,能去哪儿呢。”


金赫奎俯下身,把进度条往回拖,喃喃道:“说不定没离开三楼呢。”


领导一口否定:“怎么可能,早上查过寝了,我刚刚也亲自看过,没找到他啊。”


金赫奎不说话了,田野凑过去,又仔细端详一遍。


走廊很暗,董安前脚关上门,感应灯后脚亮起来,照在被打扫得很干净的地板上,人影都能晃出来。


他看着,忽然醒悟,伸手要去够鼠标,但金赫奎快他一步,已经将监控录像暂停了。田野收回手,把手肘撑在桌子上,眉头紧蹙。


影子怎么会在身侧呢,他想不通,感应灯在头顶,影子应该是圆圆一团缩在董安脚下,怎么会拖出去那么长。


金赫奎侧头看过来,他此刻与田野不在同一个频道,辅助忙着成长,证明自己有能力和他站在一起,金赫奎看着对方陷入沉思的模样,唇角弧度极轻地勾了勾。


真厉害啊meiko,他想,比预期的进步更大。不过说来也是,你本来就拥有独自应对的能力,只是我潜意识里,自始至终觉得你是需要我保护的小孩。这样真好,meiko,这样我才能很放心。


金赫奎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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